第一百八十一章 恬不知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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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一章 恬不知恥
於李氏和於重走在前頭，於瑯走在兩人身後，於瓊和柳翠兒走在最後。
五個人由一個著青衣戴小帽的守門人領著進了院子。
一進祁家大門，於瓊和柳翠兒就覺得一陣腿軟。
柳翠兒拽拽於瓊的衣裳：“大郎，咱們不是做夢吧，竟然，竟然能進這麽好的宅子裏頭，縣太爺的宅子也沒這樣好啊。”
於瓊撇撇嘴掐了柳翠兒一把：“收起你那鄉巴佬的樣子來，這叫好？長安城裏貴人多了去了，好宅子也數之不盡，比這好的有的是，還拿來和縣太爺的比，忒沒見識了，縣太爺那是七品官，我三妹夫可是五品官，差好多著呢。”
柳翠兒也不氣，呵呵笑了兩聲：“我一個婦道人家有什麽見識，還是大郎你知道的多。”
走在兩個人前頭的於瑯聽到這番對話冷笑一聲，滿心的鄙夷，沒於這兩個沒見過市面的土老帽越發的看不起了。
頭一進院子很寬敞，兩邊廂房住的都是祁家下人，等到了垂花門處，那看門人就垂首站在一旁侯著，片刻之後出來一個穿著綠衣的丫頭，丫頭笑著看看於家五人，爽利的說道：“是於家老爺太太吧，趕緊裏頭請，我們老爺太太都等著呢。”
於重一聽這話腳下一絆差點絆個跟頭，站好了點頭如搗蒜：“好，好，這就走。”
於李氏也是一副飄飄然找不著北的樣子，迷迷糊糊應了一聲，還是於瑯扶了她一把才知道該邁哪只腳。
等進了二門，除去於瑯，剩下那四個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，大覺眼睛不夠使喚了。
看了那雕花拱門就看不著那墻上的磚雕，瞧了磚雕，就不夠去看院子裏鋪著的磨的光滑的緊的青石，像祁家鋪院子的青石放到蓮花鎮上，那都是大戶人家鋪屋子用的。而祁家就這麽大刺刺的鋪在院子裏，而且還不是一個院子，那樣大的院子都鋪了這等上好青石，真是有夠奢侈的。
又看中間那條路。上頭的青石上還雕了花，掃的那叫一個幹凈，尋常人家的屋子裏都沒這樣幹凈。
再加上路兩旁種的花，巨大的水缸內養著的魚，還有墻邊叫不出名字的好看的樹木。這一切都叫於重兩口子如墜於端，腳踩在地上都覺得軟綿綿的。
總算到了正房處，看到那雖不說是雕梁畫棟，可看起來卻很好看很幹凈的五間正房，於家那四個又瞪直了眼睛。
“我們老爺太太如今在老太太屋裏請安，老太爺一聽你們來了立時叫帶到這裏，說是好些日子沒見著了，今兒可得好好的嘮嘮。”
丫頭笑著說了一句，上前打起簾子。
於重兩口子就這麽迷迷登登的進了屋子，於瑯在後頭不著痕跡的皺皺眉頭。感覺似乎有點別扭。
後來一想，確實別扭，按理說，自己這些人都是於瑤的至親，又有長輩在，怎麽說都該於瑤和祁楓親自迎出來，不該叫丫頭引著進去啊。
可是，祁家就這麽大刺刺的無視規矩，把他們當成下人或者說來打秋風的窮親戚對待了，實在有點可恨。
要是往常。於瑯說不定還要說上幾句話指責一番，可今日他卻選擇了閉口無言。
形勢比人強，如今祁楓貴人狀元，又是五品官。民不與官鬥，他就是覺得憋屈，也只能忍了。
等到進屋，祁家屋裏的擺設又叫於家眾人艷羨了一回。
於瑤眼瞅著於家人進來，趕緊起身笑了笑，叫了一聲爹娘。
這一叫。於李氏立時紅了眼圈，眼中掉下淚來，隨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，過去一把抱住於瑤：“三姐兒啊，你可想死為娘了，你這丫頭，一走這麽長時間連個信都沒捎回去，娘也不知道你過的好不好，冬天有沒有凍著，夏天有沒有熱著，你叫為娘這心裏……惦記的不行啊。”
於李氏哭喊著，看起來很動情，要是不知道於家為人如何的看到這個情景，肯定會感動於於李氏一腔慈母心。
可是，祁家這些人哪裏不曉得於李氏什麽德性，壓根就不信她的話。
於瑤推了推於李氏推不動，只好使勁扒開她：“娘，你力氣太大了，勒的我喘不過氣來。”
“呃？”於李氏猛不丁的聽著這麽一句打了個嗝，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，不該這樣啊，按理說自己這一哭一喊，於瑤應該很感動，然後母女倆抱頭痛快，演一出母慈女壽的好劇碼，可是，於瑤怎麽不為所動，怎麽這樣平靜？
就在於李氏反應不過來的時候，柳翠兒笑著上前挽住於李氏對於瑤道：“三妹，我是你大嫂，想來你也該知道我，我可是早就知道三妹的，咱爹娘這麽些兒女裏頭最疼的就是三妹了，自打我嫁過來之後，娘每天都念叨三妹，跟我說三妹這裏好那裏好的……”
不等柳翠兒把話說完，那看起來挺老實的於重趕緊點頭：“是啊，你嫂子說的對，你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，別看嘴上說的厲害，心裏可惦記你了。”
我信你個大頭鬼。
於瑤心裏冒出這麽一句來，扭過頭去叫了於重一聲爹，就拉於李氏和於重坐下，又安排於瓊和於瑯兩人也跟著坐了，至於柳翠兒，於瑤才不去管她呢，愛坐不坐。
“爹，娘，你們怎麽突然來長安了？”
等一家子坐下了，於瑤才笑著問了一句。
“家裏日子不好過啊。”於李氏長嘆了一聲，又轉頭對祁顧氏笑了笑：“親家啊，真是打擾你了，你看我們這一家子就這麽來了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。”
原來，於李氏指著祁顧氏留他們住上一段時間，最起碼能省好些住客棧的錢，哪曉得祁顧氏冷著一張臉哼了一聲：“什麽打擾不打擾的，誰家沒有親戚走動。”
祁顧氏竟然絲毫不去留客，叫於李氏又噎了一下。
她打起精神笑著道：“是啊，誰家沒幾個窮親戚啊，我們家這……您看老的小的對長安城也不熟悉，本來就是打著投奔你們的主意來的，親家不能不管啊。”
於重卻看向祁楓：“三女婿，你如今當了官，也很該提拔一下你兄弟，你大哥沒啥才學，你給他找個跑腿的活計就成了，你弟弟卻是讀書人，你看，能不能給他找個好書院叫他多學些東西？”
雖然是問話，可於重說的很筧定，絲毫不像是詢問的樣子。
於瓊和於瑯也看向祁楓，於瓊笑的極為諂媚：“是啊，我能跑個腿就成，妹夫你看著給安排吧。”
於瑯點了點頭，輕輕一笑：“姐夫要不要考較我一番。”
於瑤低頭，伸手拿著指尖按壓額頭，對於於家人的恬不知恥也實在夠了。
祁楓看看於瑤，有幾分擔心，再對著於家人的時候，臉上就有幾分不耐煩：“於瑯兄弟大約不知道吧，我自打來了長安都是自個兒在家裏溫書，我都沒進過書院，又上哪裏給你舉薦去？說實在話，那些個書院裏的山長老師我一個都不認得。”
呃？
於瑯有幾分無措，過了片刻之後才幹笑道：“姐夫自已就是狀元，還做什麽給我尋書院，姐夫若是得空指點我一二就成了。”
於重一聽眼睛都亮了：“是啊，你是狀元，豈不比書院那些先生更有才學，你多指點指點你兄弟就行了。”
祁顧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，剛想要說什麽就被祁老牛給拉住了，祁老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：“親家啊，我家老婆子這幾天身子有些不舒服，你們既然來是來看三姐兒的，我們在這裏你們娘們也不好說話，我和老婆子就先回屋休息了，你們慢慢說話啊。”
說完，祁老牛拽著祁顧氏就走。
等出了門，祁顧氏氣哼哼的打了祁老牛一巴掌：“你拽我幹嘛，你沒聽見他們說什麽話了麽，啥叫你兄弟，咱家老四只有姐妹可沒兄弟，我也沒生第二個兒子，還說什麽安排個事做，咱祁家是短了他於家的了還是對不住他於家，憑什麽叫咱家老四替他們操心。”
“你這爆脾氣。”祁老牛無奈的搖頭，低聲道：“再怎麽著那也是三姐兒的爹娘兄弟，你這……你一鬧騰，三姐兒臉上可就難看了，不看別的，就看三姐兒的臉面，你也饒他們這一回吧。”
祁顧氏還是生氣，瞪著眼睛道：“要不是看三姐兒的面兒，你看我叫他們進咱家門不。”
“知道你厲害行了吧。”祁老牛耐心哄著祁顧氏：“這不是也沒辦法麽，大周朝本就註重孝道，連先帝爺都說什麽天底下無不是的父母，於家人再怎麽著那都是三姐兒的親人，三姐兒要是對他們一個不好叫人知道了，說不定怎麽宣揚呢，那三姐兒豈不是落個不孝的名聲。”
祁顧氏一聽這話也洩了氣，沮喪道：“於家這些人實在可恨，當初等於把三姐兒賣給咱們的，才成親的時候還瞧不起咱家老四，對老四一陣的冷嘲熱諷，巴結他家那當縣太爺的大女婿，現在怎不巴結了？哦，看著咱家老四當官了就趕著過來，還想占咱家便宜，天底下哪有這等輕巧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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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李氏和於重走在前頭，於瑯走在兩人身後，於瓊和柳翠兒走在最後。
五個人由一個著青衣戴小帽的守門人領著進了院子。
一進祁家大門，於瓊和柳翠兒就覺得一陣腿軟。
柳翠兒拽拽於瓊的衣裳：“大郎，咱們不是做夢吧，竟然，竟然能進這麽好的宅子裏頭，縣太爺的宅子也沒這樣好啊。”
於瓊撇撇嘴掐了柳翠兒一把：“收起你那鄉巴佬的樣子來，這叫好？長安城裏貴人多了去了，好宅子也數之不盡，比這好的有的是，還拿來和縣太爺的比，忒沒見識了，縣太爺那是七品官，我三妹夫可是五品官，差好多著呢。”
柳翠兒也不氣，呵呵笑了兩聲：“我一個婦道人家有什麽見識，還是大郎你知道的多。”
走在兩個人前頭的於瑯聽到這番對話冷笑一聲，滿心的鄙夷，沒於這兩個沒見過市面的土老帽越發的看不起了。
頭一進院子很寬敞，兩邊廂房住的都是祁家下人，等到了垂花門處，那看門人就垂首站在一旁侯著，片刻之後出來一個穿著綠衣的丫頭，丫頭笑著看看於家五人，爽利的說道：“是於家老爺太太吧，趕緊裏頭請，我們老爺太太都等著呢。”
於重一聽這話腳下一絆差點絆個跟頭，站好了點頭如搗蒜：“好，好，這就走。”
於李氏也是一副飄飄然找不著北的樣子，迷迷糊糊應了一聲，還是於瑯扶了她一把才知道該邁哪只腳。
等進了二門，除去於瑯，剩下那四個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，大覺眼睛不夠使喚了。
看了那雕花拱門就看不著那墻上的磚雕，瞧了磚雕，就不夠去看院子裏鋪著的磨的光滑的緊的青石，像祁家鋪院子的青石放到蓮花鎮上，那都是大戶人家鋪屋子用的。而祁家就這麽大刺刺的鋪在院子裏，而且還不是一個院子，那樣大的院子都鋪了這等上好青石，真是有夠奢侈的。
又看中間那條路。上頭的青石上還雕了花，掃的那叫一個幹凈，尋常人家的屋子裏都沒這樣幹凈。
再加上路兩旁種的花，巨大的水缸內養著的魚，還有墻邊叫不出名字的好看的樹木。這一切都叫於重兩口子如墜於端，腳踩在地上都覺得軟綿綿的。
總算到了正房處，看到那雖不說是雕梁畫棟，可看起來卻很好看很幹凈的五間正房，於家那四個又瞪直了眼睛。
“我們老爺太太如今在老太太屋裏請安，老太爺一聽你們來了立時叫帶到這裏，說是好些日子沒見著了，今兒可得好好的嘮嘮。”
丫頭笑著說了一句，上前打起簾子。
於重兩口子就這麽迷迷登登的進了屋子，於瑯在後頭不著痕跡的皺皺眉頭。感覺似乎有點別扭。
後來一想，確實別扭，按理說，自己這些人都是於瑤的至親，又有長輩在，怎麽說都該於瑤和祁楓親自迎出來，不該叫丫頭引著進去啊。
可是，祁家就這麽大刺刺的無視規矩，把他們當成下人或者說來打秋風的窮親戚對待了，實在有點可恨。
要是往常。於瑯說不定還要說上幾句話指責一番，可今日他卻選擇了閉口無言。
形勢比人強，如今祁楓貴人狀元，又是五品官。民不與官鬥，他就是覺得憋屈，也只能忍了。
等到進屋，祁家屋裏的擺設又叫於家眾人艷羨了一回。
於瑤眼瞅著於家人進來，趕緊起身笑了笑，叫了一聲爹娘。
這一叫。於李氏立時紅了眼圈，眼中掉下淚來，隨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，過去一把抱住於瑤：“三姐兒啊，你可想死為娘了，你這丫頭，一走這麽長時間連個信都沒捎回去，娘也不知道你過的好不好，冬天有沒有凍著，夏天有沒有熱著，你叫為娘這心裏……惦記的不行啊。”
於李氏哭喊著，看起來很動情，要是不知道於家為人如何的看到這個情景，肯定會感動於於李氏一腔慈母心。
可是，祁家這些人哪裏不曉得於李氏什麽德性，壓根就不信她的話。
於瑤推了推於李氏推不動，只好使勁扒開她：“娘，你力氣太大了，勒的我喘不過氣來。”
“呃？”於李氏猛不丁的聽著這麽一句打了個嗝，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，不該這樣啊，按理說自己這一哭一喊，於瑤應該很感動，然後母女倆抱頭痛快，演一出母慈女壽的好劇碼，可是，於瑤怎麽不為所動，怎麽這樣平靜？
就在於李氏反應不過來的時候，柳翠兒笑著上前挽住於李氏對於瑤道：“三妹，我是你大嫂，想來你也該知道我，我可是早就知道三妹的，咱爹娘這麽些兒女裏頭最疼的就是三妹了，自打我嫁過來之後，娘每天都念叨三妹，跟我說三妹這裏好那裏好的……”
不等柳翠兒把話說完，那看起來挺老實的於重趕緊點頭：“是啊，你嫂子說的對，你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，別看嘴上說的厲害，心裏可惦記你了。”
我信你個大頭鬼。
於瑤心裏冒出這麽一句來，扭過頭去叫了於重一聲爹，就拉於李氏和於重坐下，又安排於瓊和於瑯兩人也跟著坐了，至於柳翠兒，於瑤才不去管她呢，愛坐不坐。
“爹，娘，你們怎麽突然來長安了？”
等一家子坐下了，於瑤才笑著問了一句。
“家裏日子不好過啊。”於李氏長嘆了一聲，又轉頭對祁顧氏笑了笑：“親家啊，真是打擾你了，你看我們這一家子就這麽來了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。”
原來，於李氏指著祁顧氏留他們住上一段時間，最起碼能省好些住客棧的錢，哪曉得祁顧氏冷著一張臉哼了一聲：“什麽打擾不打擾的，誰家沒有親戚走動。”
祁顧氏竟然絲毫不去留客，叫於李氏又噎了一下。
她打起精神笑著道：“是啊，誰家沒幾個窮親戚啊，我們家這……您看老的小的對長安城也不熟悉，本來就是打著投奔你們的主意來的，親家不能不管啊。”
於重卻看向祁楓：“三女婿，你如今當了官，也很該提拔一下你兄弟，你大哥沒啥才學，你給他找個跑腿的活計就成了，你弟弟卻是讀書人，你看，能不能給他找個好書院叫他多學些東西？”
雖然是問話，可於重說的很筧定，絲毫不像是詢問的樣子。
於瓊和於瑯也看向祁楓，於瓊笑的極為諂媚：“是啊，我能跑個腿就成，妹夫你看著給安排吧。”
於瑯點了點頭，輕輕一笑：“姐夫要不要考較我一番。”
於瑤低頭，伸手拿著指尖按壓額頭，對於於家人的恬不知恥也實在夠了。
祁楓看看於瑤，有幾分擔心，再對著於家人的時候，臉上就有幾分不耐煩：“於瑯兄弟大約不知道吧，我自打來了長安都是自個兒在家裏溫書，我都沒進過書院，又上哪裏給你舉薦去？說實在話，那些個書院裏的山長老師我一個都不認得。”
呃？
於瑯有幾分無措，過了片刻之後才幹笑道：“姐夫自已就是狀元，還做什麽給我尋書院，姐夫若是得空指點我一二就成了。”
於重一聽眼睛都亮了：“是啊，你是狀元，豈不比書院那些先生更有才學，你多指點指點你兄弟就行了。”
祁顧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，剛想要說什麽就被祁老牛給拉住了，祁老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：“親家啊，我家老婆子這幾天身子有些不舒服，你們既然來是來看三姐兒的，我們在這裏你們娘們也不好說話，我和老婆子就先回屋休息了，你們慢慢說話啊。”
說完，祁老牛拽著祁顧氏就走。
等出了門，祁顧氏氣哼哼的打了祁老牛一巴掌：“你拽我幹嘛，你沒聽見他們說什麽話了麽，啥叫你兄弟，咱家老四只有姐妹可沒兄弟，我也沒生第二個兒子，還說什麽安排個事做，咱祁家是短了他於家的了還是對不住他於家，憑什麽叫咱家老四替他們操心。”
“你這爆脾氣。”祁老牛無奈的搖頭，低聲道：“再怎麽著那也是三姐兒的爹娘兄弟，你這……你一鬧騰，三姐兒臉上可就難看了，不看別的，就看三姐兒的臉面，你也饒他們這一回吧。”
祁顧氏還是生氣，瞪著眼睛道：“要不是看三姐兒的面兒，你看我叫他們進咱家門不。”
“知道你厲害行了吧。”祁老牛耐心哄著祁顧氏：“這不是也沒辦法麽，大周朝本就註重孝道，連先帝爺都說什麽天底下無不是的父母，於家人再怎麽著那都是三姐兒的親人，三姐兒要是對他們一個不好叫人知道了，說不定怎麽宣揚呢，那三姐兒豈不是落個不孝的名聲。”
祁顧氏一聽這話也洩了氣，沮喪道：“於家這些人實在可恨，當初等於把三姐兒賣給咱們的，才成親的時候還瞧不起咱家老四，對老四一陣的冷嘲熱諷，巴結他家那當縣太爺的大女婿，現在怎不巴結了？哦，看著咱家老四當官了就趕著過來，還想占咱家便宜，天底下哪有這等輕巧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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